“疫”路有你 | 从“游击队”到“正规军”
新民晚报| 2022-04-25 14:00:01

3月18日,是我“转正”的日子。

此前,我看到“青春徐汇”微信公众号上发布的志愿者招募令,第一时间进群报名成为志愿者。起先几天,我在长桥、天平等街道社区里“打游击”,协助老人线上登记、核酸PDA扫码、搬运抗疫物资,有什么做什么,其间穿过“大白”、睡过仓库,甚至还在车上将就过好几天。后来,徐汇团区委陆书记留意到我,推荐我成为徐汇区疾控中心的志愿者,给了我更固定的舞台。

从那一天起,我开启了疾控中心、闭环酒店“两点一线”的志愿者模式。

“您好,这里是徐汇区疾控中心,有几个信息跟您核对一下。您身份证号码是xxxx?您现在有什么症状,有发烧发热吗?您现在人具体在什么位置?您是和家人一起住的吗?您不要紧张和害怕,我们既然跟您联系了就会马上安排后续的转运,请保持联系电话通畅……”这样的话,我们每天都要说上许多遍。最忙碌时,要从早上八点工作到凌晨两三点。刚开始的那几天,办公室里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和此起彼伏的对话声让我耳朵嗡嗡作响,一度出现了耳鸣。一开始大家没有经验,没有准备蓝牙耳机,长时间用肩膀夹着手机接听后不约而同出现了肩膀酸疼,我也因肩肌劳损导致胳膊根本抬不起来。可大家根本顾不上,每个人都想着要快点、更快点,尽快通知下一个人,早日控制住疫情;虽然睡眠状态越来越差,但是我们始终坚持着、坚持着,没有一个人掉队,也绝不让一个电话落下。

流调员不只是“话务员”,很多时候我们还是“热心人”。其间,有两个流调电话让我记忆犹新。

一次,我要联系一位核酸检测阳性的高龄老人。电话通了,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孩。女孩在电话那头用颤抖的语调很着急地说着她外公有心脏病,现在状况很不好,已经出现了呼吸困难和意识模糊的状态。而她妈妈,已经陪核酸阳性的外婆住进了医院,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。我一方面安慰她保持冷静,先给外公服下保心丸,随时关注变化;另一方面,我立即把这一情况上报给疾控中心领导,请求紧急协调——半个小时后,老人被送到了医院,转危为安。放下电话,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……

还有一次,我打给一个外地来的老阿姨。夫妻俩是来上海求医问诊的,罹患食管癌的丈夫原本定好的手术被疫情耽搁,妻子外出时不幸感染了病毒。妻子很配合,愿意去金山公卫接受治疗。但我也听出来,她不放心丈夫一个人在酒店隔离,毕竟是癌症病人,面临身心巨大压力。很快,疾控中心与隔离酒店、就诊医院三方会商,制定出一个保障丈夫安全的应急预案,妻子也被尽快转走。在大家的接力相助下,结局堪称完美:妻子在接受治疗一周后转阴,丈夫也在解除隔离后顺利进行了手术。而多次联系后,我们仨已经成了不曾见面的好朋友。既要战胜疫情,也要传递城市温度,这是我当志愿者的初衷。

疫情防控攻坚战打响后,我们变得更加忙碌。正当我忙得脚不沾地时,突然接到妻子来电:我家老二、11岁的儿子在家中骨折了,需要紧急就医!我虽然心急如焚,却因为要执行闭环管理根本帮不上忙。妻子一个人,既要管着家里的大儿子,又要带着小儿子到医院看急诊,我都难以想象那几天她是怎么过来的。当我通过视频看到左手臂打着石膏的儿子时,我忍不住哭了,既为受苦的儿子,也为负重的妻子。是啊,我去做志愿者后,是妻子独自担起了这个家,一人照顾两个孩子,每当我快撑不下去时,反而是她在鼓励我,让我坚持到底,做好孩子们的榜样。

“没有牺牲,没有奉献,又怎么能叫作志愿者?你是在为小家、大家而战。”

妻子的话点醒了我。我在徐汇区工作、安家了近20年,虽然我还不是上海户口,但这里一样是我的家。这场战“疫”,我们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的“家”而战!(曾小飞)

组稿编辑:杨晓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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