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明前的夜最黑,但星星也最亮”!请看一名“火焰蓝”的战疫日记
新民晚报| 2022-03-31 16:22:38

2022年,3月17日晚11时许,疫情突发,新虹告急。次日清晨6时,别人回家,我们出发。从营区到一线,只隔了一趟大巴。

我们5名志愿者被分配到了爱博三村和五村,两个已经发现确诊病例并被封控的小区。没有人发出指令,下车便自觉脱下“火焰蓝”换上了“大白”步行至内场,我们5个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的是什么。

“消防兄弟们,半小时后小区将会进行全员核酸检测,你们现在的任务是进入每幢楼栋,挨家挨户核对人员信息,防止出现遗漏,这样,你们每人负责2栋楼,大约100户。”志愿者的领队简单下达了任务,没有一句废话。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的我们,每人领取了一支笔、五张A4纸便进入了楼栋。是个阴天,还没敲开第一家门,面罩已经全是雾气。

开始,出乎意料的顺利,居民,很配合,直到我敲开了第一户群租房。120平方米被分成了5间,有1间里竟挤了3人,还有2间敲门无人应答。我才突然意识到,这活没有想象中这么轻松。好在通过居委和外场的同志电话联系上了租户才确认信息,光这一户就耽搁了十几分钟。后来我才知道,这样的群租共有二十几户。

当然,也有很多可爱的居民。硬要塞给我糖果的小朋友、特意从楼上跑下来给我送饮料的小哥、看我不方便写字给我拿来文件夹的爷叔……其实你们的一句“辛苦了”,足以让我体会到这身“大白”的意义。

3个小时,88幢楼,8000多居民,30000多微信步数,第一件“大白”的使命总算完成。刚扒拉两口热饭,便遇上了突发情况。我负责的23号楼一独居老人告知我日常服用的药品所剩不多,急需采购。没有丝毫犹豫,我放下筷子,撕开了一套新防护服的包装就跑了出去。药店效率很高,当晚便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,药品交到她手里的那个瞬间,我发现,我好像比她更急。

住宿的地方,是爱博五村的居民文体活动中心。40名志愿者拿着睡袋和棉被席地而睡,没有床铺、没有热水、没有浴室,当然,也没有一句怨言。第二天起床,平日里睡眠很浅的我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人打呼噜。

接下来的3天,任务还算轻松。第二轮核实信息、维护核酸检测秩序、搬运防疫物资……兄弟们疲惫,却也满足。3月21日,内场第4天,也是我的31周岁生日。感谢妻子隔空投送的蛋糕,在烛光里,我仿佛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!

这一次的生日愿望灵验得很快。3月22日一早便传来捷报,新虹街道5.7万人两轮核酸全部阴性,我们踏上了折返的旅程。街道安排很周到,专门给志愿者准备了酒店进行48小时隔离观察。就当我们以为大获全胜的时候,病毒却又告诉我们“高兴得太早”。

3月23日晚11时,街道连夜紧急致电,告知东华美路220弄又发现一确诊病例已紧急封控。“新虹消防抗疫小分队”再次出征,义无反顾。

“这个小区情况比较复杂,维权和信访群众不在少数,你们开展工作时一定要注意措辞。当然,最重要的,还是安全!”第二天一大早,与居委书记短暂沟通后,我们又一次踏进了“毒圈”。与前几天不同的是,由于任务异常紧急,这一次的志愿者,只有我们5个。

那天的“大白”穿得异常熟练,没有人敢喝一口水,因为都心领神会,每上一次厕所就意味着浪费一套防护服。当天中午,核酸检测按计划开展,这次不再是维护秩序这么简单,扫PDA、贴二维码、教老人如何登记……嗓子哑了就用手势比划,面罩起雾了就用酒精喷洒,碰到老人不会使用手机就拿自己的手机帮他们扫码……4个小时,41幢楼,1400个居民,看着眼前的试管逐渐见底,我这才敢偷偷拿起水杯抿了一口。任务赶在傍晚时分顺利完成,连居委也对我们的效率表示赞叹“比前几次全员核酸整整快了一倍多!”

同样的任务,持续了两天。3月26日晚7时许,东华美路220弄解封。我们再一次背上行囊返程。但这次我们都心知肚明,决战才刚刚开始,后面还有仗要打……

此时此刻,我正坐在隔离室的窗口,一边看着整座城市从喧嚣演变成空荡,一边翻阅着朋友圈里那些千千万万的“大白”,不禁感慨:所谓伟大,可能就是平凡人在本可以保持沉默的时候,拼尽全力燃烧自己,为世界发出微光。

黎明前的夜最黑,但那时候的星星也最亮。或许若干年后,我们仍会记得,那是属于我们这代人的长征!

闵行消防救援支队新虹特勤站政治指导员 戚王伊修

新民晚报记者 潘高峰 整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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